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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雾散去，一个黄衣男子立在原地。
黄归岫披着一件同色系大氅，上面还有一圈看起来很好摸的棕黄色毛领，他黑着一张眉眼有五分像谢少虞的俊脸，牙齿咬得咯吱作响。
“……小爷要宰了你个臭丫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”
要是族人知道他被一个十几岁的小破孩儿坑了……黄归岫越想越头疼。
靠！讨个封让人唠一辈子。
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投机取巧，干脆让天雷劈死得了。
“诶停停停！”沈织玉迅速窜到白砚身后，探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，“……别这么暴躁嘛！你自己也知道你伤了我会是什么后果，先听我说几句话再做决定也不迟啊。”
黄归岫想了想，稍微清醒了点，没好气的哼了一声，立在原地。
他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来。
沈织玉笑眯眯道：“你在气什么呢？”
“首先，是我强迫你向我讨封的嘛？”
黄归岫愣了愣，陷入了思考。
沈织玉：“其次，是我逼你那么问的嘛？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不对嘛？”
黄归岫：“……”好像是这样没错。
他就是看见有这行人里有个十几岁的女娃，寻思着小孩好骗，谁能想到这破丫头不仅不上当，还想出了个这么反人类的回答。
见他听进去了，沈织玉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，嘴角弧度逐渐变大：
“最后，你讨封不就是为了增加修为化为人形么？难道你对自己现在这个模样不满意吗？”
理论上来讲，这样说确实没错，他对这副人形也是很满意的。
黄归岫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，但又说不上来，于是他点点头，又讷讷地摇了摇头。
“看吧！这么一来我也算是你的恩人了，你刚刚那行为叫恩将仇报，在我们人类世界是要被万人唾弃的！”
沈织玉越说越来劲，讲得煞有其事。
“而且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嘛，不就是麻烦你一小会儿时间带个路吗？我都替你承担一部分业果了。”
黄归岫沉默半晌：“……你让小爷先想想。”
说罢也不等她回答，便默默走到一边画圈圈。
“行！”沈织玉爽快答应。
许音尘缓缓回头，呆若木鸡：“还能这样玩？”
言止哭笑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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